洛初番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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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初番外
“我說過了，事實不會被謊言所掩蓋，現在你該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了。”法庭上，洛初冷冷地看著被告席上的男人。
男人的眼神中仿佛淬了毒，他死死盯著洛初，“你也會為此付出代價的，你知道的，我們家就我一個繼承人，他們是不會看著我老死在監獄裏的，我早晚都會出來，咱們等著瞧。”
“謝謝你，真的謝謝你，如果不是你，我的孩子就永遠會被釘在恥辱柱上，真的太謝謝你了。”在看到男人被拉出去的時候，坐在洛初身邊的女人放聲大哭起來。
洛初安慰好泣不成聲地女人後便回了自己租的房子中，她坐在書桌前開始覆盤這次的案件。
這是她進入導師的律所實習後接到的第一份委托，委托人要告的人身份過於覆雜，律所中的大多數人都不願意接下這個燙手山芋，洛初看她著急的樣子，頂著壓力接下了這份委托。
還記得她接下委托時，導師曾對她說過，這份委托只能有贏一個結果，因為對面的身份原因，一旦她失敗，等待她的將會是無休止的報覆。
“那如果我贏了呢？”洛初想起了自己反問導師的話。
導師看向她的眼中帶著些她看不懂的情緒，“如果你贏了，盯著你的視線就會變多，他們會因為自己的面子而選擇觀望，暫時不對你出手，給你留下喘息的餘地。”
“我會贏的。”洛初的聲音堅定有力。
回憶在這裏被電話鈴聲打斷。
洛初拿過手機，在看到手機界面上的備註後皺起了眉，隨後她按下了接聽鍵。
“餵，什麽事？”
電話那邊的女人在聽到洛初的話後罵了起來，“洛初，你就是這樣和你母親說話的？連母親都不喊了？”
洛初冷笑了一聲，“母親？”
“你……”女人被洛初的話噎了下，但她很快又說道，“你們學校一定也有貧困生吧，你留意些，將其中各方面都比較好的資料整理一下，整理好後發到我的郵箱。”
“整理他們的資料？做什麽？”洛初臉上的表情變得冰冷起來，“怎麽，你們要‘資助’他們？”
“不是我，是家族中那些德高望重的人，能被他們資助，是那些學生前世修來的福分，好了不說了，你記得辦這件事就行了。”女人不耐煩地說完後便掛了電話。
“是他們前世修來的福分？”洛初將手機拋在桌子上，“是他們前世招惹上的孽障才是。”
她將女人的話拋在腦後，繼續開始覆盤這次的案件，但沒多久就又有電話打了進來。
“逆女！”電話那邊的男人大聲罵道，“你知不知道你今天送進去的是誰？是王家的小公子，你知不知道家裏最近在和王家合作，就剩簽合同這一步了，你把人送進去了，合同吹了，你現在發聲明說王家小子是無辜的，把人撈出來。”
“你知道嗎？他害死了許多年輕女孩，這樣的人死不足惜。”洛初輕聲道，“父親，你是家裏唯一一個支持我學法的人，我以為你會理解我的。”
對面沈默了幾息，隨後說道，“我當初讓你學法，是為了將來進公司以後好幫我做事，並不是讓你學會了以後去做這種事的，以你的天賦，我們家的事業肯定能更進一步……”
洛初已經聽出了父親的言外之意，她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。
電話那邊還在不停的說著，“你就按我說的，現在記說之前你調查到的東西都是假的，先把王家小子撈出來，有我在王家也不會動你……”
洛初面無表情地掛掉電話，耳邊瞬間變得清凈起來，她靜靜地坐在椅子上，良久後低聲笑了起來，笑聲越來越大，笑了許久後她擦去眼角的淚。
窗外一片漆黑，無邊的黑暗似乎要將洛初淹沒。
手機嗡嗡了兩聲，有人給洛初發了消息，被扔在一旁的手機也因此亮了起來。
洛初拾起手機，在看到上面的消息後忽得笑了，隨後她將最近的兩通電話的聯系人拉黑，一頭倒在了床上。
“昨晚睡的怎麽樣？”第二日到了律所後，洛初的導師笑著問道。
“還不錯，老師呢。”洛初回道。
“我睡的也不錯。”導師拍了拍洛初的肩膀，“對了，讓你寫的反思你寫了嗎？”
“已經寫好了，我等下就發給您。”
“好，那我就先忙去了。”導師說著被對著洛初揮了揮手。
“你們看到樓下那車了嗎？”
“看到了，那得好幾千萬吧。”
“三千萬，在底下停好久了，也不知道在等誰。”
下班時兩個同事邊走邊說道。
洛初聽了一耳朵就拋在了腦後，隨後收拾了下東西就準備離開，在走到樓下看到那輛停在門外的車時頓住了腳步，那是她母親常坐的那輛車。
洛初轉身就要從後門離開，卻被人攔住了。
“小姐，夫人找您。”穿著西裝的男人在洛初面前恭敬地彎下腰。
剛剛在討論豪車的同事看到了這一幕，眼中都露出些驚訝，隨後小聲討論著什麽快速離開了。
“她找我什麽事？”見自己走不了，洛初問道。
“不知道，您還是親自去和夫人說吧。”男人說著。
下樓的人越來越多了，為了避免麻煩，洛初坐上了那輛車。
坐上車後的洛初一句話也不說，過了會兒，原本就坐在車裏的美艷婦人說道，“你如今是越發的沒有規矩了，之前在電話裏也就算了，如今我就在你面前，你竟然連聲母親都不喊了。”
“喊與不喊有什麽區別，我小時候需要你的時候你不在，現在我都已經成年了，你倒是管起我來了。”洛初嗤笑一聲。
“不管你是怎麽想的，我是你母親這點不會變，你是我生出來的，叫我聲母親又怎麽了？”婦人被洛初的話激起了火氣。
“你今天來找我不是因為稱呼這件事的吧。”洛初看著車窗外迅速略過的景色說道。
“當然不是，我昨天讓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？”婦人手指繞著自己的頭發說道，“那些老家夥催的急，你趕快整理好後發給我，今天晚上你就別回你租的房子了，回老宅，爭取今天晚上就整理出來。”
“如果我說我不想呢？”自從坐上車後，洛初頭一次看向婦人，“如果我說我不想呢？你們該怎麽辦。？”
婦人繞頭發的動作頓了頓，沈默了下來，過了會兒她將繞頭發的手放了下來，“不想就算了，讓他們自己去想辦法。”
“那你把我放下來吧，我不回老宅。”洛初往後一靠說道。
“這不行，今天晚上有家族聚餐，你必須回去。”婦人也靠在靠背上，“這件事你不做就會有別人去做，你也不要把你們學校的學生都想的那麽好，也有想要借這個機會一飛沖天的。”
婦人想了想後繼續說道，“那個你們學校出身的那個草根明星，他就是主動找上那些老家夥的，你看這才一年，就已經大紅大紫了，資源拿到手軟，那可都是那些老家夥給他的。”
“對了。”婦人像是想到什麽似的，繼續說道，“今天晚上的聚餐，他也會去。”
“他去做什麽？”洛初問道。
“這我哪兒知道。”婦人玩著自己新做的美甲回道。
“對了，先帶你去買衣服，把你這一身換下來，你穿著這一身參加晚上的聚餐，那些人不笑話你才怪。”
婦人說完這句話後車內一時間陷入了沈默。
“母親，你和父親有想過離開洛家，從頭開始嗎？”洛初；冷不丁地說道，“他們做的事遲早都會被爆出來，你們現在還沒有做什麽，還是很容易抽身的。”
婦人怪異地看了眼洛初，“我昨天晚上都那樣說了，你還覺得我沒有做什麽？”
“雖然你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，但你是什麽樣的人我還是知道的，如果不是你和父親，我不會這麽容易考進現在的大學並學習我喜歡的專業，做我喜歡的事情的。”洛初低著頭說道。
“難得啊，在你嘴裏還能聽到我和你父親的一句好話。”婦人戳了下洛初的頭，“我們哪兒會不知道他們做的事喪盡天良，但是我們已經陷進去了，出不來了。”
婦人說到這裏嘆了口氣，“你父親昨天晚上是不是給你打電話了，讓你放過王家那個小子，你就當沒聽見就行，昨天王家的人找到了那些老家夥，他們逼著你父親給你打的電話。”
“好，那你和父親呢？”
“現在公司大部分權力都在你父親和我手裏，那些老家夥暫時不敢動我和你父親，沒事。”婦人滿不在乎地說道。
“我是說真的，你和父親真的沒有離開的可能了嗎？”洛初聲音有些低沈。
婦人臉上輕松地神色退去，“沒有了，我們從小就跟在她們身邊，看過了他們太多的不堪事，即使我們並沒有做什麽，但冷漠旁觀的我們也是幫兇。”
“做你想做的事吧。”婦人輕聲道，“我和你父親能為你做的不多，只能裝作無心無力管教你的樣子，缺席你小時候的時光我很抱歉，你父親也是。”
洛初低頭盯著自己的手機，熄滅的屏幕照出了自己有些泛紅的眼睛，“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們。”
時間飛速流逝，轉眼就過去了大半年，在這半年中，洛初的導師突發惡疾進入了醫院，沒有子嗣的導師將律所交到了洛初手中。
“洛初啊，我知道你一直以來都在調查洛家。”病床上，導師拉著洛初的手說道，“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，當年我也是被洛家資助的學生之一。”
“老師……”
“你聽我說完，我是從山裏走出來的，我的原生家庭更為糟糕，我為了擺脫原生家庭，就同意了洛家的資助。”導師繼續說道。
“我的親生父親有□□，我從記事起就每天都會受到他的騷擾，我的母親最開始還會因為這件事和父親吵架，但在遭到幾次父親的毒打後，她開始沈默，後來，她變成了我父親的幫兇。”導師說到這裏流下了淚，“我的爺爺奶奶，極其重男輕女，從小對我非打即罵，而我的哥哥在某天看到我父親猥褻我的行為後，他也做了同樣的事。”
“再後來，我在學校老師的幫助下偷偷參加了高考，成功逃了出來，但我的噩夢並沒有結束，他們追了過來，在這個時候，洛家的人告訴我他們可以幫助我，但我要付出一些代價。”
“那些代價就是去陪那些老家夥們？”洛初聽到這裏說道，隨後為導師擦去眼淚，將她有些涼的手搓熱。
“是。”導師輕輕點了點頭，“當時我想著，反正從小到大我都是這麽過來的，沒什麽大不了的，而且他們還能幫我解決原生家庭的那一堆爛人，沒什麽不好的。”
“在他們的幫助下，我成功擺脫了原生家庭，幾年過去後，他們在我身上已經找不到什麽新鮮感了，就給了我一筆錢，讓我離開了，我用那筆錢開了現在的律所。”
“老師，其實在他們身邊，也沒那麽好受吧。”洛初輕聲道。
“是啊，尤其是看到那些新的年輕的面孔時，我算是被叫去的那些人裏過得比較好的了，因為我學什麽都很快，所以到後來我主要的工作就是幫他們處理一些公司上的事，陪他們的時間反而少了，而另一些人就沒有我這麽幸運了。”
“說到底，我也不是什麽好人，也有人向我求救過，可是我拒絕了，現在報應終於來了。”
導師說到這裏笑了起來，“三年前你父母找到了我，說你對法律這方面非常感興趣，想要讓我帶你，因為我之前在那些老家夥身邊呆過，所以讓你學法那些老家夥也會更放心一些，原本我是不想的，後來我無意中見到了你，當時的你正在幫一個小姑娘出頭，回去後我就答應了你父母的請求。”
“現在看來，你果然沒讓我失望。”導師將視線從洛初身上轉移到天花板上，“律所我的辦公室裏有我給你留的禮物，位置你知道的。”
說到這裏導師俏皮地眨了下眼，“好啦，我的時間到了，該走了。”
說完後導師便閉上了眼睛，一滴淚劃過洛初的臉頰，她將導師的手放好，並將導師蓋好，叫來了醫生。
在導師的葬禮上，洛初將導師留給她的禮物展示給了眾人，與此同時一輛輛警車駛進了洛家老宅。
在雙手被拷上時，洛父洛母相視一笑，“看來她終於做成了她心中的那件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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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謝謝你，真的謝謝你，如果不是你，我的孩子就永遠會被釘在恥辱柱上，真的太謝謝你了。”在看到男人被拉出去的時候，坐在洛初身邊的女人放聲大哭起來。
洛初安慰好泣不成聲地女人後便回了自己租的房子中，她坐在書桌前開始覆盤這次的案件。
這是她進入導師的律所實習後接到的第一份委托，委托人要告的人身份過於覆雜，律所中的大多數人都不願意接下這個燙手山芋，洛初看她著急的樣子，頂著壓力接下了這份委托。
還記得她接下委托時，導師曾對她說過，這份委托只能有贏一個結果，因為對面的身份原因，一旦她失敗，等待她的將會是無休止的報覆。
“那如果我贏了呢？”洛初想起了自己反問導師的話。
導師看向她的眼中帶著些她看不懂的情緒，“如果你贏了，盯著你的視線就會變多，他們會因為自己的面子而選擇觀望，暫時不對你出手，給你留下喘息的餘地。”
“我會贏的。”洛初的聲音堅定有力。
回憶在這裏被電話鈴聲打斷。
洛初拿過手機，在看到手機界面上的備註後皺起了眉，隨後她按下了接聽鍵。
“餵，什麽事？”
電話那邊的女人在聽到洛初的話後罵了起來，“洛初，你就是這樣和你母親說話的？連母親都不喊了？”
洛初冷笑了一聲，“母親？”
“你……”女人被洛初的話噎了下，但她很快又說道，“你們學校一定也有貧困生吧，你留意些，將其中各方面都比較好的資料整理一下，整理好後發到我的郵箱。”
“整理他們的資料？做什麽？”洛初臉上的表情變得冰冷起來，“怎麽，你們要‘資助’他們？”
“不是我，是家族中那些德高望重的人，能被他們資助，是那些學生前世修來的福分，好了不說了，你記得辦這件事就行了。”女人不耐煩地說完後便掛了電話。
“是他們前世修來的福分？”洛初將手機拋在桌子上，“是他們前世招惹上的孽障才是。”
她將女人的話拋在腦後，繼續開始覆盤這次的案件，但沒多久就又有電話打了進來。
“逆女！”電話那邊的男人大聲罵道，“你知不知道你今天送進去的是誰？是王家的小公子，你知不知道家裏最近在和王家合作，就剩簽合同這一步了，你把人送進去了，合同吹了，你現在發聲明說王家小子是無辜的，把人撈出來。”
“你知道嗎？他害死了許多年輕女孩，這樣的人死不足惜。”洛初輕聲道，“父親，你是家裏唯一一個支持我學法的人，我以為你會理解我的。”
對面沈默了幾息，隨後說道，“我當初讓你學法，是為了將來進公司以後好幫我做事，並不是讓你學會了以後去做這種事的，以你的天賦，我們家的事業肯定能更進一步……”
洛初已經聽出了父親的言外之意，她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。
電話那邊還在不停的說著，“你就按我說的，現在記說之前你調查到的東西都是假的，先把王家小子撈出來，有我在王家也不會動你……”
洛初面無表情地掛掉電話，耳邊瞬間變得清凈起來，她靜靜地坐在椅子上，良久後低聲笑了起來，笑聲越來越大，笑了許久後她擦去眼角的淚。
窗外一片漆黑，無邊的黑暗似乎要將洛初淹沒。
手機嗡嗡了兩聲，有人給洛初發了消息，被扔在一旁的手機也因此亮了起來。
洛初拾起手機，在看到上面的消息後忽得笑了，隨後她將最近的兩通電話的聯系人拉黑，一頭倒在了床上。
“昨晚睡的怎麽樣？”第二日到了律所後，洛初的導師笑著問道。
“還不錯，老師呢。”洛初回道。
“我睡的也不錯。”導師拍了拍洛初的肩膀，“對了，讓你寫的反思你寫了嗎？”
“已經寫好了，我等下就發給您。”
“好，那我就先忙去了。”導師說著被對著洛初揮了揮手。
“你們看到樓下那車了嗎？”
“看到了，那得好幾千萬吧。”
“三千萬，在底下停好久了，也不知道在等誰。”
下班時兩個同事邊走邊說道。
洛初聽了一耳朵就拋在了腦後，隨後收拾了下東西就準備離開，在走到樓下看到那輛停在門外的車時頓住了腳步，那是她母親常坐的那輛車。
洛初轉身就要從後門離開，卻被人攔住了。
“小姐，夫人找您。”穿著西裝的男人在洛初面前恭敬地彎下腰。
剛剛在討論豪車的同事看到了這一幕，眼中都露出些驚訝，隨後小聲討論著什麽快速離開了。
“她找我什麽事？”見自己走不了，洛初問道。
“不知道，您還是親自去和夫人說吧。”男人說著。
下樓的人越來越多了，為了避免麻煩，洛初坐上了那輛車。
坐上車後的洛初一句話也不說，過了會兒，原本就坐在車裏的美艷婦人說道，“你如今是越發的沒有規矩了，之前在電話裏也就算了，如今我就在你面前，你竟然連聲母親都不喊了。”
“喊與不喊有什麽區別，我小時候需要你的時候你不在，現在我都已經成年了，你倒是管起我來了。”洛初嗤笑一聲。
“不管你是怎麽想的，我是你母親這點不會變，你是我生出來的，叫我聲母親又怎麽了？”婦人被洛初的話激起了火氣。
“你今天來找我不是因為稱呼這件事的吧。”洛初看著車窗外迅速略過的景色說道。
“當然不是，我昨天讓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？”婦人手指繞著自己的頭發說道，“那些老家夥催的急，你趕快整理好後發給我，今天晚上你就別回你租的房子了，回老宅，爭取今天晚上就整理出來。”
“如果我說我不想呢？”自從坐上車後，洛初頭一次看向婦人，“如果我說我不想呢？你們該怎麽辦。？”
婦人繞頭發的動作頓了頓，沈默了下來，過了會兒她將繞頭發的手放了下來，“不想就算了，讓他們自己去想辦法。”
“那你把我放下來吧，我不回老宅。”洛初往後一靠說道。
“這不行，今天晚上有家族聚餐，你必須回去。”婦人也靠在靠背上，“這件事你不做就會有別人去做，你也不要把你們學校的學生都想的那麽好，也有想要借這個機會一飛沖天的。”
婦人想了想後繼續說道，“那個你們學校出身的那個草根明星，他就是主動找上那些老家夥的，你看這才一年，就已經大紅大紫了，資源拿到手軟，那可都是那些老家夥給他的。”
“對了。”婦人像是想到什麽似的，繼續說道，“今天晚上的聚餐，他也會去。”
“他去做什麽？”洛初問道。
“這我哪兒知道。”婦人玩著自己新做的美甲回道。
“對了，先帶你去買衣服，把你這一身換下來，你穿著這一身參加晚上的聚餐，那些人不笑話你才怪。”
婦人說完這句話後車內一時間陷入了沈默。
“母親，你和父親有想過離開洛家，從頭開始嗎？”洛初；冷不丁地說道，“他們做的事遲早都會被爆出來，你們現在還沒有做什麽，還是很容易抽身的。”
婦人怪異地看了眼洛初，“我昨天晚上都那樣說了，你還覺得我沒有做什麽？”
“雖然你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，但你是什麽樣的人我還是知道的，如果不是你和父親，我不會這麽容易考進現在的大學並學習我喜歡的專業，做我喜歡的事情的。”洛初低著頭說道。
“難得啊，在你嘴裏還能聽到我和你父親的一句好話。”婦人戳了下洛初的頭，“我們哪兒會不知道他們做的事喪盡天良，但是我們已經陷進去了，出不來了。”
婦人說到這裏嘆了口氣，“你父親昨天晚上是不是給你打電話了，讓你放過王家那個小子，你就當沒聽見就行，昨天王家的人找到了那些老家夥，他們逼著你父親給你打的電話。”
“好，那你和父親呢？”
“現在公司大部分權力都在你父親和我手裏，那些老家夥暫時不敢動我和你父親，沒事。”婦人滿不在乎地說道。
“我是說真的，你和父親真的沒有離開的可能了嗎？”洛初聲音有些低沈。
婦人臉上輕松地神色退去，“沒有了，我們從小就跟在她們身邊，看過了他們太多的不堪事，即使我們並沒有做什麽，但冷漠旁觀的我們也是幫兇。”
“做你想做的事吧。”婦人輕聲道，“我和你父親能為你做的不多，只能裝作無心無力管教你的樣子，缺席你小時候的時光我很抱歉，你父親也是。”
洛初低頭盯著自己的手機，熄滅的屏幕照出了自己有些泛紅的眼睛，“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們。”
時間飛速流逝，轉眼就過去了大半年，在這半年中，洛初的導師突發惡疾進入了醫院，沒有子嗣的導師將律所交到了洛初手中。
“洛初啊，我知道你一直以來都在調查洛家。”病床上，導師拉著洛初的手說道，“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，當年我也是被洛家資助的學生之一。”
“老師……”
“你聽我說完，我是從山裏走出來的，我的原生家庭更為糟糕，我為了擺脫原生家庭，就同意了洛家的資助。”導師繼續說道。
“我的親生父親有□□，我從記事起就每天都會受到他的騷擾，我的母親最開始還會因為這件事和父親吵架，但在遭到幾次父親的毒打後，她開始沈默，後來，她變成了我父親的幫兇。”導師說到這裏流下了淚，“我的爺爺奶奶，極其重男輕女，從小對我非打即罵，而我的哥哥在某天看到我父親猥褻我的行為後，他也做了同樣的事。”
“再後來，我在學校老師的幫助下偷偷參加了高考，成功逃了出來，但我的噩夢並沒有結束，他們追了過來，在這個時候，洛家的人告訴我他們可以幫助我，但我要付出一些代價。”
“那些代價就是去陪那些老家夥們？”洛初聽到這裏說道，隨後為導師擦去眼淚，將她有些涼的手搓熱。
“是。”導師輕輕點了點頭，“當時我想著，反正從小到大我都是這麽過來的，沒什麽大不了的，而且他們還能幫我解決原生家庭的那一堆爛人，沒什麽不好的。”
“在他們的幫助下，我成功擺脫了原生家庭，幾年過去後，他們在我身上已經找不到什麽新鮮感了，就給了我一筆錢，讓我離開了，我用那筆錢開了現在的律所。”
“老師，其實在他們身邊，也沒那麽好受吧。”洛初輕聲道。
“是啊，尤其是看到那些新的年輕的面孔時，我算是被叫去的那些人裏過得比較好的了，因為我學什麽都很快，所以到後來我主要的工作就是幫他們處理一些公司上的事，陪他們的時間反而少了，而另一些人就沒有我這麽幸運了。”
“說到底，我也不是什麽好人，也有人向我求救過，可是我拒絕了，現在報應終於來了。”
導師說到這裏笑了起來，“三年前你父母找到了我，說你對法律這方面非常感興趣，想要讓我帶你，因為我之前在那些老家夥身邊呆過，所以讓你學法那些老家夥也會更放心一些，原本我是不想的，後來我無意中見到了你，當時的你正在幫一個小姑娘出頭，回去後我就答應了你父母的請求。”
“現在看來，你果然沒讓我失望。”導師將視線從洛初身上轉移到天花板上，“律所我的辦公室裏有我給你留的禮物，位置你知道的。”
說到這裏導師俏皮地眨了下眼，“好啦，我的時間到了，該走了。”
說完後導師便閉上了眼睛，一滴淚劃過洛初的臉頰，她將導師的手放好，並將導師蓋好，叫來了醫生。
在導師的葬禮上，洛初將導師留給她的禮物展示給了眾人，與此同時一輛輛警車駛進了洛家老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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